到底誰促生了當代恐怖主義?-伊斯蘭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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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促生了當代恐怖主義?

9•11事件瞬間讓基地組織成為全球焦點,該組織被視為全球最為恐怖的恐怖組織,一場全球性“反恐戰爭”也應運而生,與基地組織有“牽連”的國家皆被美國視為打擊對象。

可是,基地組織的誕生,正是源自美國的一手扶持,其終極目標,就是讓富饒的中東地區陷入分裂與爭端之中,進而逐步完成對中東的殖民統治,同時限制伊朗在中東地區影響力的不斷擴大。後來的“伊斯蘭國”與基地組織擁有相同的屬性,它也在這一背景之下應運而生。

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而言,倘若有人告訴他,主導“反恐戰爭”的美國,其實正是各大恐怖組織的背後推手,他們必然會大吃一驚,認為這是無比荒謬的污蔑。

可是,事實正是如此。

冷戰期間,美國中央情報局(CIA)就開始與諸多暴力恐怖組織以及極端聖戰分子保持密切聯繫。彼時,美國眼中的世界已分化為兩個誓不兩立的陣營。一邊是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以及支持蘇聯的第三世界民族主義國家,另一邊,則是西方社會以及抗擊蘇聯的伊斯蘭武裝分子。換言之,出於政治等因素考慮,從冷戰時期開始,美國就將極端聖戰分子列為自己的忠實盟友。

朗奴•列根(Ronald Reagan)擔任總統期間,首次提出針對第三世界的施政方針,其主要內容是與蘇聯爭奪第三世界。列根認為,美國應準備以“低烈度戰爭”阻止和反擊蘇聯在第三世界對美國利益的威脅,遏制它的擴張主義,把它取得的政治和軍事進展推回去,同時鼓勵第三世界親美右翼政府的活動,加強對其他第三世界國家和抗蘇武裝的經濟、軍事援助,穩定局勢。

1986年,美國向阿富汗抗蘇力量首次提供幾百枚美制先進武器毒刺式導彈,並先後兩次動用美國軍事力量打擊在利比亞的目標。

威廉•奧多姆將軍(William Odom)曾在列根政府擔任國家安全局主管,近日,他在接受採訪時坦言:“對於恐怖主義,我們並不陌生。美國長久以來都喜歡借助恐怖主義來達成某些既定目標,1978至1979年間,美國參議院曾試圖通過一項國際反恐法案,可是,每項提案都遭到各方面的大力反對,認為這是對國際法律法規的褻瀆。”

20世紀70年代,美國中情局大力扶持埃及穆斯林兄弟會,旨在阻撓蘇聯在埃及的擴張,同時防止馬克思思想在阿拉伯社會的傳播。

美國也在印尼扶持“伊斯蘭聯盟”(Sarekat Islam),妄圖擾亂印尼獨立運動,推翻印尼首任總統蘇卡諾(Sukarno);在巴基斯坦,美國扶持“伊斯蘭大會黨”(Jamaat-e-Islami,與佐勒菲卡爾•阿里•布托(Zulfikar Ali Bhutto)領導的巴基斯坦政府相抗衡。

與此同時,美國對基地組織的扶持更是巨大。上世紀80年代,美國中情局可謂一手操作了基地組織的誕生及本•拉登的興起。英國前外交大臣羅賓•庫克(Robin Cook)在下議院演講時明確指出,基地組織就是西方情報機構一手創建的產物。庫克指出,所謂Al Qaeda,在阿拉伯語中有“資料庫”之意。最初,所謂“基地組織”其實就是搜集極端聖戰分子相關資料的資料庫,在中情局的培訓之下,這些極端分子逐漸發展成為一支不容小窺的軍事力量,成為美國制約並打擊阿富汗地區蘇聯及後續俄羅斯勢力的有效武器。

對於基地組織,美國似乎陷入了愛恨交加的尷尬狀態之中。基地組織後來出現諸多分支,它們在不同國家及地區開展活動,其中有些是在幫助維持美國的利益,有些則對美國利益產生威脅,而美國對它們的愛與恨,正是基於它們是否對美國有益。若有益,美國必然會大力扶持它們,若無益或有害,美國必然會全力打擊。雖然美國政府一再宣稱反對極端聖戰分子開展的暴力活動,但是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這些組織確實已經成為美國對外政策的一大武器。

所謂的“伊斯蘭國”與基地組織幾乎沒有任何異處,它的發展方向逐步脫離了美國掌控,最終完成倒戈,將矛頭對準美國等西方社會。

為了更好地理解伊斯蘭國的興起與衰落,我們必須仔細審視這一組織與美國的微妙關係。2003年,美國入侵並佔領伊拉克,為極端聖戰分子的萌生與發展製造了溫床。所謂“伊斯蘭國”,正是從這裡生根發芽。美國極不明智地推翻了薩達姆的遜尼派世俗政權,扶持伊拉克的少數族裔什葉派上臺,為伊拉克乃至整個中東地區的混亂埋下禍根。

美國的入侵,什葉派的上臺,徹底廢除了薩達姆時代的一切經濟制度,試圖以西方自由主義經濟代替薩達姆時代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導致大量遜尼派穆斯林失去賴以生存的工作。南非政權更替後,曼德拉政府並沒有剝奪白人群體的固有利益,然而,伊拉克什葉派政府掌權後,系統性地沒收薩達姆時代有產階級的資產與財富。此外,美國任由伊拉克派系鬥爭擴大與惡化,導致遜尼派與什葉派隔閡進一步擴大,最終為遜尼派極端分子的爆發埋下了伏筆。

後來的伊斯蘭國,即伊拉克和大敘利亞伊斯蘭國(ISIS),彼時有另外一個名字。那時,它還被稱為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2010年,它們轉戰敘利亞,並在那裡建立大本營,隨即改稱伊斯蘭國。

縱觀敘利亞戰爭,我們可以看到三個不同的博弈對手。首先,是政府軍對反對派;其次,是伊朗與沙特;最後,是美國與俄羅斯。

各方都傾盡全力,確保自己的利益得到保護,其中美國與俄羅斯的博弈已經近似於冷戰時期。敘利亞總統阿薩德是俄羅斯的忠實盟友,美國轉而選擇扶持敘利亞境內及周邊地區的極端聖戰分子,妄圖通過他們來推翻阿薩德政府,進而達到擊敗俄羅斯的效果。然而,尷尬的是,美國一手扶持的反對派武裝分子,最後卻倒戈美國,將矛頭對準自己的主子。

美國的中東政策自始至終都圍繞兩個基本因素,即石油與以色列。美軍入侵伊拉克,基本滿足了美國對石油的需求,然而,針對敘利亞的持續打擊,以及對伊朗漫無盡頭的經濟制裁,都是為了保護以色列的利益。打擊敘利亞、制裁伊朗,只為削弱以色列周邊所謂“敵人”的軍事力量。

換言之,伊斯蘭國的存在,不僅是為了擾亂敘利亞局勢,也是為了持續向伊朗施壓。

回顧歷史,伊朗最近一次入侵他國,還要追溯到遙遠的1739年(伊朗阿夫沙爾王朝國王納迪爾沙入侵印度莫臥兒帝國)。反觀美國,自1776年獨立建國後,美國發動了53侵略戰爭。不管西方媒體如何渲染伊朗的危險性,中東地區的安危,並不取決於伊朗,對中東地區而言,最大的威脅,正是美國的霸權主義。

2012年,美國16家情報機構共同發佈一份情報調查報告,確認伊朗早已於2003年廢除了一切核武器專案。退一步講,伊朗此前發展核武器,也是為了應對美國的不斷威脅,而非以此侵略他國。

美國對伊斯蘭國的利用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首先,是打擊所有與美國政策背道而馳的中東地區國家與政府;其次,是充當美軍在中東地區的傀儡代理人;再次,美國以“伊斯蘭國”的潛在威脅為藉口,不斷加大對本國人民的監控力度。

奧巴馬擔任總統期間,政府以“監管潛在危險分子,保護民眾安全”的名義,使預防恐怖主義成為一個完美的藉口,不斷加大對民眾的監控力度,其目的,就在於預防任何性質的反政府或暴亂行動。

我們必須明白,所謂的“反恐戰爭”,其本質並不在於反恐。反恐戰爭,只不過是為了維持美軍龐大且繁冗的軍隊體系,讓美軍時刻保持最高的戰鬥力。

縱觀美國對外政策,有兩個最具影響力的勢力團體。其一,是主導美國中東政策的以色列財團;其二,就是從戰爭中受益的軍工及相關企業。

2001年,小布希總統宣佈美國將在全球範圍內開展一場“反恐戰爭”,時至今日,這場無厘頭的戰爭已經耗費美國納稅人近6.6萬億美元,成千上萬名美軍士兵死於非命,至於中東平民死傷人數,更是數不勝數。然而,這場戰爭給美國軍工企業及各大財團帶來巨額受益。

據美國公共廉政中心最新報告顯示,過去三年間,美國近70家大小公司在伊拉克及阿富汗獲益近270億美元。該報告還指出,這些公司中約75%的董事會成員中包括共和黨及民主黨人士,甚至還包括美國國會議員,以及高級軍方將領。

1997年,美國國防部發佈一項報告指出:“資料顯示,美軍在境外的軍事活動,與恐怖分子襲擊美軍的頻率基本保持一致,二者之間有極為緊密的聯繫。”

如果說恐怖主義是一種毒瘤,那美國霸權主義則好似癌症。

簡言之,反恐戰爭本身就是恐怖主義的體現,甚至可以稱為最為宏大且組織嚴密的恐怖主義。

事實上,美國贏得“反恐戰爭”的唯一方法,就是停止資助那些恐怖組織,不要養虎為患,最終自食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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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葉哈雅

出處:Global Research

原文:America Created Al-Qaeda and the ISIS Terror Group

連結:http://suo.im/4FnO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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