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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戰 (JIHAD)

排行榜 收藏 打印 發給朋友 舉報 來源: 伊斯蘭精義    作者:webmaster
熱度4130票  瀏覽824次 【共0條評論】【我要評論 時間:2008年8月01日 22:02

  伊斯蘭教真的是以武力傳教的嗎? 穆斯林(伊斯蘭教信徒)真的是「一手執古蘭,一手持刀劍」的嗎?穆斯林是經過世俗的權勢與掠奪過程之後的帝國主義者嗎?有些世人對於此等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有些世人的看法是否定的,而還有一些世人則分別表現出不瞭解、不清楚、乃至不願作答的反應。然而, 古蘭經究竟代表什麼?穆罕默德聖人就這方面顯現啟示的經過程又是如何呢?對於每一個敬重真理與人性尊嚴,俾求有所發現,並願將自己的發現與人分享的誠實而正直的人來說,探討這些問題的真象是確有其必要的。
  
  古蘭經上載有明文, 只要這個世界上存在有不公平、壓迫、凶殘的野心、以及專制的暴政,則不管我們是否想要戰爭, 戰爭乃是為求生存之所必需,是生活中的一項事實。這話聽來也許怪異。 但是實際上,自人類有歷史記載以來, 這個世界上就一直有著從地區性的、全國性的、到全球性的戰爭,難道不是事實麼?同時,戰勝的一方往往對那戰敗的對方提出種種予取予求的條件,不也是事實麼?即使到了今天, 在世界上許多情勢不穩的地方,人們仍還始終在恐懼和緊張氣氛的籠罩下度日,安拉不能俯察人類生活中的這些事實嗎?或者,難道古蘭天經不能以一種實際而有效的方式來處理這些問題嗎?當然不,於是, 這就是伊斯蘭教之所以認為為了自衛、為了討回公道、為了自由與和平而進行戰爭乃是合法而且正義之舉的原因所在。古蘭經上說:
  
  「戰爭已責成你們了, 而你們卻厭惡它。 可是, 也許你們厭惡一件事, 而那件事於你們有益;也許你們喜愛一件事, 而那件事於你們有害。 安拉知道, 你們不知道。」(2章216節)
  
  「假使不是安拉使一部份抵禦另一部份, 地面定成為一片混亂狀態;然而安拉是有恩於眾世界的。」(2章251節)「設非安拉教世人的一部份抵禦另一部份, 則修道所、耶穌教堂、猶太教堂、及有人時常在那裡紀念安拉之名的清真寺, 都必已被搗毀了。」 (22章40節)
  
  雖然在方法步驟上是崇尚現實的, 可是伊斯蘭教卻絕不容許它本身的一方或其它任何一方的侵略行為,它亦不贊同帶有侵略意味的戰爭甚或發起侵略戰爭的動機。身為穆斯林者都奉了安拉之命, 不得先對旁人產生敵意,亦不得進行侵略、亦不得侵害旁人的權利。 除了在前一章中所提到過的之外,尚有若干古蘭經文的章節頗具引述之價值。茲先舉一例, 安拉說:
  
  「誰與你們戰爭, 你們就在安拉的道上對他們戰爭, 但不要過當, 安拉不愛過當的人。你們在無論那裡遇到他們, 就殺死他們, 並要從他們逐出你們的地方, 逐出他們去。 壓迫甚於格殺。 不可在聖殿內打鬥,他們如不與你們戰爭,你們就不要對他們戰爭; 如果他們和你們戰爭,你們就殺死他們, 這是不幸者的報應。 但假使他們停止, 安拉是多恕的, 特慈的。 對他們戰爭, 當至壓迫消滅為止, 宗教是因為安拉; 但如他們停止, 就沒有仇視的必要。」(2章190-193節)
  
戰爭不是伊斯蘭教的目標
  
  戰爭並不是伊斯蘭教的一項目標, 它亦不是穆斯林弟兄們正常的行為方式。它只是一種最終的手段, 只有在其它一切辦法均告失敗之後的特殊情況下才使用它。這是戰爭在伊斯蘭教義中的真正情況。 伊斯蘭教乃是一個和平的宗教:因為「伊斯蘭」一詞的阿文原意就是「和平」;安拉的眾多尊名中有一個就是「和平」;穆斯林弟兄和眾天仙們日常的問候語就是和平;所謂的「天園、天堂」就是和平之家;而「穆斯林」一詞若作形容詞用時,即有「和平的」之意。「和平」事實上就是伊斯蘭教的本質、意義、標誌和目的。世界上的每個人, 不論其在宗教上、地理上、或種族上的考量因素, 只要不對伊斯蘭教與穆斯林弟兄懷有侵略之意,他就有資格享受到伊斯蘭教的和平以及愛好和平的穆斯林弟兄們的善待。假使非穆斯林們都以和平的態度對待穆斯林, 甚或對伊斯蘭教僅以漠然的態度相待,那就不可能會有對他們宣戰的藉口和理由。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伊斯蘭教以所謂的宗教戰爭加諸非穆斯林之身的那種事,因為假使伊斯蘭教不是出自深切而堅決的信仰,則它就不會見容於安拉, 而且它也無法對它的信徒們有所幫助。假使說,有任何一種宗教或律法制度是在保證和平的宗教自由並且禁止宗教中有強迫時,它就是伊斯蘭, 而且必為伊斯蘭無疑。對於此點,古蘭有云:
  
  「宗教無強迫,正道與迷路確已分明。 不信魔鬼而信安拉的人, 確已抓住堅固不破的把柄。 安拉是聽得見的,深知的。」(2章256節)
  
  即令是在宣揚伊斯蘭教的時候, 一位穆斯林非但禁止使用武力,而且還奉命要使用最和平的方法。安拉對穆聖說:
  
  「你當用智慧與善勸, 導至主的道路;你當用最好的態度與他們辯論。 因為你的主確是至知那些錯過衪的道路的人, 他是至知一般得正道的。」(16章125節)
  
  「你們不要與有經的人(猶太教徒和基督教徒)爭辯, 除非以至好的態度, 他們之中舉動不義的人在外。 你們說:「我們信降給我們的, 和降給你們的;我們的主和你們的主是一個;我們都是順從衪、崇拜衪的。」(29章46節)
  
  好, 既然說伊斯蘭教就是旨在求和平,既然說穆斯林弟兄們是在為和平而奉獻, 而且既然說古蘭經是贊成和平主張和平的,那為什麼穆罕默德當年會發動戰爭、指揮作戰呢?為什麼古蘭經上要說「殺死他們」和「跟他們作戰」這樣的話呢?若要探討這個看來似屬矛盾的問題,我們不免要提及當年穆斯林與異教徒之間戰事發生以前及發生之當時的一些史實。
  
穆聖時期戰事發生的史實
  
  一天,當穆聖接獲安拉交付給他的任務之後,他立刻召集了一場群眾大會, 告訴會眾他所接到的啟示,請他們放棄拜偶像, 並歸信唯一的真主安拉。然而他這第一次和平而且合理的懇求非但遭遇到眾人的抗拒,而且還惹起一陣譏諷與嘲笑。 他試圖繼續向他的族人提出安拉的召喚,可是仍未得到什麼效果。 由於他無法自由自在地公開宣傳伊斯蘭教,因此有好長一段歲月, 他都是只有藉私下講述教義的途徑去拯救那極少數跟隨他的人並減輕他們的艱難困苦。後來, 當安拉頒降旨諭要他公開宣講教義時,他所遭到的迫害與折磨即告加劇, 使得跟隨他的穆斯林弟兄們全都遭受殘酷的迫害。然而, 迫害愈加劇,穆斯林教胞的人數竟愈增多。 異教徒們企圖以各種壓迫與誘惑的手段去制止安拉的召喚;可是他們做得愈多,穆聖和穆斯林弟兄們的立場就愈堅定。當那些異教徒們以威脅、壓迫、沒收財產、與嘲笑譏諷等手段企圖動搖歸信者之信心的陰謀失敗後,他們就組成一條聯合抵制的陣線, 對穆斯林發動一場兇殘的排斥性戰爭。有好幾年, 這些穆斯林被迫一直困居在一個狹小的生活圈子裡,因而竟無法與住在麥加城裡的族人之間交易、買賣、通婚、接觸,當然也無法對他們宣講教義。 即使如此,亦未能動搖這些穆斯林的信仰。這種抵制的做法一直持續到那些異教徒們自己感覺到疲乏,因而不得不取消為止。
  
  殘酷的聯合抵制行動的停止, 並不表示異教徒那方面有和平或希望就此平息之意。相反的, 壓制與迫害的行動仍繼續快速地加劇,然而對穆斯林而言, 這所有的行動全屬徒然之舉。最後, 異教徒們乃召開一項秘密的高階層會議,共同研商消滅伊斯蘭教並且徹底剷除掉穆罕默德的下一步做法。做出的一項由全體一致通過的決議是, 每個部落選派一名彪形壯漢,去將穆罕默德在睡眠中殺死。 由於穆聖的使命至此尚未完成;於是安拉乃命他離開他可愛的故鄉麥加,遷到麥地那, 重新將他帶去的穆斯林,跟那些比他們先逃抵麥地那的教胞們結合起來(參見古蘭:8章30節;9章40節)。這件史實就是著名的「大遷徙、大奔逃」(HIJRAH)事件,伊斯蘭教的歷史紀元即自此開始, 而穆斯林所使用的日曆(回曆)亦是從這一年算起的。
  
  這些穆斯林在逃離麥加之時, 由於各種情勢所迫,遂使他們不得不拋下他們所有的一切財貨、產業,甚至家屬親人。 當他們在麥地那一經安頓下來之後,穆聖便立即恢復了他和平的宣講教義與善言對人推介伊斯蘭教的活動。當地的有些民眾對於安拉的召喚都反應甚佳, 並且很快地就成為穆斯林社會中的健全成員。其他的民眾則並未接受伊斯蘭,而仍還繼續堅守他們祖傳的信仰。由於穆聖是在獻身於莊嚴的和平與改革, 因此他乃與當地的非穆斯林之間締結了許多條約,以確保他們的自由與安全, 並且也是頭一次在他們的心中建立起一種社會民族的意識,以取代原有那種只知忠於部落的狹隘觀念。
  
  正當穆聖全心致力於此等改革, 試圖在麥地那建立起一個穆斯林社區,並為能使穆斯林與非穆斯林共同生活在其間的一個穩定和平的社會奠定基礎之時,在麥加的敵人仍在擾嚷不寧之中。 他們對穆斯林的憎恨之情有如烈火般地熾燃,而他們堅持要消滅伊斯蘭教的決心更是日復一日地加強。他們時而檢討自己的戰術, 同時每當完成一項新的計劃,他們就想立即付諸實施。 他們決定同時從內部以及從外圍給穆斯林製造紛擾。他們對麥地那展開一連串的燒殺肆掠, 然後將他們所劫掠到的財貨帶返麥加。住在麥地那的非穆斯林們, 對於伊斯蘭教的普得人心和穆斯林之間兄弟情誼的獨特精神,日感羡嫉不已, 因為這是他們自己從未體驗過而又很想體驗一番的新鮮事兒。於是,在麥加的那些敵人即趕緊要來利用此一情勢,並激起穆斯林弟兄們內部的紛擾。 麥地那的這些心懷嫉妒的非穆斯林,對於來自麥加的遠征者的煽動教唆, 很快地就有所反應;於是在整個麥地那形成一片嚴重紛擾的景象。
  
  這時, 穆斯林弟兄們即不斷地受到來自麥地那的暴民和來自麥加的強敵內外交加的威脅。他們已被逼迫到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們的家庭都被迫拆散。他們的財產悉遭沒收。 他們的鮮血不停地在淌。他們被迫分成三批遷離自己可愛的家園:兩批前往阿比西尼亞(ABYSSINIA),即今之衣索匹亞(ETHIOPIA),一批則往麥地那。 他們忍耐了長達十三年之久。來自麥加之敵人不斷翻新的戰術, 使得這些穆斯林弟兄們除了等待一場血惺的大屠殺而慘遭毀滅之外,就只有奮起抵抗一途。
  
  這真是一件似是而非的矛盾事。 伊斯蘭教曾經保證他們獲得尊嚴和力量,自由與安全, 並且要使他們與那至高的真神安拉聯繫起來,以獲得幸福與幫助。而事實上, 他們在此地竟處於無助、焦慮、擔憂和恐懼之中。伊斯蘭教曾託付他們去建立和平秩序, 去命人行善止人作惡,去支持那受壓迫的, 解放那被奴役的,以及去證明安拉對衪的僕人們是多麼的可供依靠和多麼的賜予幫助。可是以現在的情況, 他們自己都身處於被壓迫、被欺侮的慘境,和無援無助的困境之中, 又如何地能做到這些託付之事呢?
  
  最使他們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古蘭天經上對於此事竟始終緘默,對於他們該如何去做更是毫無指示。 然而他們的這種困惑並未持續太久,安拉終於頒降了一項啟示來幫助他們解除困境渡過難關,而這項啟示亦可作為任何遭遇類似情況的人們解決問題之用。下面就是古蘭經上這段安拉的啟示:
  
遭逢戰爭的人們, 因受迫害而得利(抵禦的)准許了
  
  「安拉必保衛歸信的人, 安拉實不喜愛不忠負恩的。 遭逢戰爭的人們, 因受迫害而得利(抵禦的)准許了。 安拉確能相助他們。 那些人, 只因聲稱「我們的主是安拉」而無端地被人逐出家宅。 設非安拉教世人的一部份抵禦另一部份, 則修道所、耶穌教堂、猶太教堂, 及有人時常在那裡紀念安拉之名的清真寺, 必被搗毀了。 安拉必助那助衪的人。 安拉實是大力的, 大能的。 那般人, 我(安拉)若把他們建立在大地上, 他們就守拜功, 散天課, 命人行善, 阻人作惡。 諸事的結果屬於安拉。」(22章38-41節)
  
  有了來自安拉的這項允諾之後, 就不再有迫害與壓制加諸穆斯林之身了。他們開始了抵抗的行動以求恢復安寧的秩序、重獲和平與自由、跟家人再行團聚並討回那失去的財物。於是,他們即與那存心惡毒而不容穆斯林享有和平自由的異教徒之間展開了一連串大小的戰役。不過, 在這些戰鬥進行當中,穆斯林的一方從未有過任何侵略的行動, 亦未摧毀過任何的家庭、農作物、和給養,更未濫殺過任何無戰鬥能力的老弱婦孺。 穆斯林弟兄們始終遵奉著這些戒律,並且一直未嘗踰越安拉所定的限制。 這是一段以往從未有過,而且自那以後直到如今亦未再有過的經驗。 正就是當時的那種環境才迫使穆斯林弟兄們不得不戰,同時, 也正是憑恃著安拉的這些規定和指示才使他們最後終於獲得決定性的勝利。
   
武力不能征服人心
  
  有關述及所謂「殘忍無情的穆斯林」的說法和文字記載實在甚多,說他們崛起自黑暗阿拉伯的乾旱酷熱沙漠中, 去攻佔羅馬與波斯帝國的屬領地,甚至冒險圍攻歐洲的邊墻。 有許多人表示,那些穆斯林乃是由一種對宗教的狂熱而引起了他們要以武力去傳佈伊斯蘭教的動機。然而, 有不少人郤認為這種想法是天真而可笑的,因為伊斯蘭教, 就其本質而言,是不能有強迫的; 而且,就算是如有些人所推測者, 它曾被強行加之於那些被征服的民眾身上,那也不可能會維持久長, 而且那些非穆斯林亦早已在被征服地區中消滅殆盡了。可是歷史的記載郤為我們指出了事實的真相, 史冊上說,不論伊斯蘭教到達何處──除了西班牙, 那是由於某些其它的原因之外──它都能繼續存在下去; 同時, 不論穆斯林「遠征者」走到那裡, 他們都能與當地的非穆斯林和睦共處。 此外, 他們還說, 一個人實在無法把一種像伊斯蘭這樣的宗教強加於任何人身上, 而且還發現他竟能跟那些已正式轉而歸信伊斯蘭的穆斯林那樣地虔誠於這一信仰。 要想從那被打敗的民眾當中發展出這麼好的穆斯林, 袛憑強迫的手段是不夠的;而且要想使他們堅守並珍愛這個「用武力的」宗教, 豈止是用壓制可以辦到的。
  
  另外, 還有一些喜以知識分子或開明的評論家與權威自命的人士, 表現出另一種思想的趨勢。 他們對於所謂伊斯蘭教以武力傳教的那種天真而可笑的想法不表滿意。 他們把伊斯蘭教的擴張,歸因於那些在乾旱燥熱的阿拉伯沙漠中感到窒息難熬的穆斯林, 對外發動侵略戰爭所致 , 僅屬經濟與環境因素所引起的動機。 那些戰爭和冒險行動都不是為著宗教或精神方面的理由, 而只是迫於貧窮匱乏所造成的結果。 這項說法或許顯示, 當時的阿拉伯人尚未到達那麼高水準的犧牲與奉獻的情操,或者, 在當穆聖逝世之後,他的遺族以及遺族的遺族們全都失去了對宗教的興趣, 而只以謀得近利為滿足。 這同時也可能在顯示, 伊斯蘭本身還沒有在那些阿拉伯的穆斯林戰士當中激起狂熱的能力。 像這樣的顯示可說是具有多重意涵的, 而持此想法的那些「知識分子們」究竟希望別人接受其中的那一種, 他們自己也未能確定。
  
  此外, 還有一些人甚至把那些穆斯林所進行的戰爭, 歸因於阿拉伯人酷嗜劫掠搶奪的強烈慾望。 除了性好殺戮與貪念搶掠之外, 他們無法從穆斯林身上看出其它的任何動機或是覺察出任何的正當理由。 他們拒絕去瞭解伊斯蘭教的任何優點美質, 並且拒絕以任何高尚的動機去跟穆斯林結交。
  
  此等不同觀點之間的爭辯著實十分認真, 而且有時還以學術討論的恣態出現。 就算是這樣吧;而事實上, 這許多評論者當中, 郤沒有一個人真正有心想徹底瞭解這整個問題的真象, 並以誠實的態度把實情表達出來。 他們當中沒有人具有對這整個問題應有的洞察以及出探索其真確內涵的道德勇氣。假使有一天, 當他們發現自己已誤導和誤教了數以百萬計的民眾時, 他們心頭的負擔將是多麼地沉重啊!而且, 當他們有朝一日瞭解到他們的行為已嚴重地褻瀆了真理、冒犯了穆斯林、並且觸傷了他們自己的追隨者時, 他們將負上沉重的責任。
  
伊斯蘭史上聖戰的前因後果
  
  要想將伊斯蘭教在過去歷次大小戰爭或戰役中所持的觀點細加敘述, 自屬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有幾項重點, 若是一經提出, 則將對整個的問題給予一種公正而適切的釋明:
  
企圖消滅伊斯蘭
  
  吾人應當記住的一點就是,由安拉委派到世界上來作為憐憫全人類的穆罕默德聖人, 曾嘗試去接近鄰國的統治者們, 以邀請他們來信奉伊斯蘭教, 並分享安拉的慈憫。 還有一點應記住的是,那些鄰國的統治者們非但拒絕了穆聖親切誠懇的邀請, 而且還嘲笑他, 甚至還正式對眾穆斯林宣戰。在穆聖有生之年, 羅馬帝國和波斯帝國的軍隊曾多次越過穆斯林的國界進行劫掠。 因此,當穆聖去世之時, 眾穆斯林即出於本能地與他們的鄰國作戰。
  
  這種情勢還繼續存在著, 而後來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 都必須從最初的幾樁事件中獲致瞭解。 這意思就是說, 在當時, 所有的基督教國家, 包括西班牙和法國在內,全都在跟那方告興起的伊斯蘭世界進行著戰爭。 穆斯林在歐洲從事的冒險, 亦同樣必須從此等情勢的觀點去加以瞭解。 所有各基督教國家全都在一個權力指使下行動運作的事實, 可由羅馬教皇對基督徒們那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而獲得明證。 同時亦可由中世紀時所謂「十字軍」(CRUSADES)東征期間乃至本世紀初期基督徒全面動員對付伊斯蘭教的史實予以證明。
  
  因此, 當羅馬帝國當局批准了對伊斯蘭教的戰爭之時,怎能說穆斯林就沒有在任何一個戰場──不論是在巴勒斯坦或肥腴月彎、在義大利或匈牙利──進行反擊的充分權利。 他們實在承擔不起羅馬與波斯兩大強國從四面八方湧來的圍攻。 他們也不能一味地等著被人從這個世界上趕盡殺絕。 羅馬方面已經下令要殺死穆罕默德, 並將他的腦袋砍下來呈獻給皇室, 就像早年那些不信教的羅馬人對待基督教的先驅者那樣。 然而我們必須承認, 爾後幾個世紀當中所發生的有些戰爭事實上根本與伊斯蘭教無關──雖然總有穆斯林的參與。 那幾次的戰爭都不是為了傳佈伊斯蘭教而起。 而乃是肇因於某些地域性的甚或個人恩怨的緣故。 侵略就是侵略,不論它是發自抑或對付穆斯林, 而伊斯蘭教對於侵略所持的態度可說是舉世共知的, 也是不能改變的。 因此, 假使說在那爾後的歲月裡所發生的戰爭中, 果真有侵略的行為,那是伊斯蘭教所無法認同的, 也是不為安拉所接受的。
  
維護正義 弘揚正教
  
  上述的批評者當中, 沒有一個人想真正設法瞭解早先那幾個世紀的實況和環境。 當時並沒有所謂的大眾傳播媒介。 沒有報紙、無線電、電視, 甚至連正式的郵政服務都還沒有出現。 除了靠人與人當面的接觸之外, 沒有辦法做到對廣大群眾傳佈消息或宣講教義。 對於個人或弱小民族的生命、財產、榮譽、或條約協定, 根本就不被重視。 他們沒有安全感也沒有發表意見的自由。 誰要是為一種崇高的理想挺身而出, 或是向大眾提出尚不普遍的信仰, 就會受到威脅。 此等事例, 可從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基督教的先驅者、以及早期的穆斯林的史冊中都有記載。 許多奉派向統治者或君王轉達訊息的特使往往都一去不返, 幾乎沒有活著回來的。 他們不是遭到那些主人們的謀害, 就是被囚禁起來。
  
  當時阿拉伯的那些穆斯林必須去對付這所有的艱困, 而且還必須在這樣的環境下努力奮鬥。 他們帶著一項要傳遞給全人類的信息。 一項要向人類提出的貢獻, 和一套救世救人的辦法。 古蘭經上以充滿智慧與美廲詞藻的箴言籲請世人走上安拉的道路, 並以極優雅的態度提出論據。 可是又有誰是真正準備去聆聽安拉的召喚呢?事實上, 許多未歸信者都已習慣了去躲避聽穆聖講話, 俾避受到他那和平宣講教義的影響。 他們甚至以武力來抗拒伊斯蘭教的召喚。 早年在阿拉伯的經驗告訴穆斯林:在保持和平態度的同時也作自衛防禦之準備乃是比較實際而有效的辦法; 只有在當你擁有強大到足以保衛你的和平之時, 你才能採取和平的行動; 以及, 當你能夠抵抗外來壓力並消滅對方力量之時, 你的和平之聲才會得到較佳的回音。
  
  現在, 他們憑著安拉的旨論, 而要開始讓外面的世界瞭解伊斯蘭教了; 可是這時既沒有電訊系統, 又沒有大眾傳播媒介。 唯一可行之道, 就是靠人與人直接的接觸, 而這就意味著他們必須越過邊界到鄰族鄰國去。 可是他們郤不能以規模既小又無武裝的團體貿然前往。 於是他們勢必以外表看來就像一支軍隊般的大規模而且備有武裝保護的團體(就其實質而言, 並不是一支軍隊)展開行動。 他們分別在不同的時間從不同的方向, 越過了邊境。 當時所發生的事情實應受到重視。 在有些地區, 他們受到當地那些長期在羅馬與波斯等外國勢力壓迫欺凌下的土著們熱烈的歡迎。 在另一些地區, 他們還是頭一次將伊斯蘭教介紹給那些準備好要接受的民眾, 這批民眾人數相當可觀。 對於那些未接受伊斯蘭教信仰的人, 則要求他們繳納數額與伊斯蘭教施天課(ZAKAT)相等的稅捐。 要他們繳納這項稅捐的作法具有如下的理由:第一,他們想確定這位納稅者已然瞭解他所做的,同時使他知道伊斯蘭教已被介紹給他而他郤以自己自由意志的選擇拒絕了伊斯蘭教; 第二,他們已對這位納稅者施予保護, 並以像對待其他穆斯林同胞一樣的方式保障他的安全與自由,亦就是說, 在保衛穆斯林的同時, 也必須對非穆斯林的安全給予同樣的保衛; 第三, 由於百廢待舉,各項事業都需要靠全體民眾不分穆斯林或非穆斯林的支持與合作:只是在名義上, 穆斯林出的叫「天課」(ZAKAT), 非穆斯林出的叫稅捐, 其實全都使用到公眾利益上;第四, 他們希望此人勿以敵意的態度來對待他們和他們的新弟兄,亦不要給他的這些穆斯林同胞們製造紛擾。
  
  那些拒絕接受伊斯蘭教而且不肯跟其他的同胞共同分擔稅捐以支持國家社會之需的人們,事實上已給他們自己帶來了困難。 他們打從開始起就採一種敵意的態度並且有意要製造糾紛。 不僅是對那新來的穆斯林,更是在那些剛剛改信伊斯蘭教的新進穆斯林, 以及他們自己的同胞,亦就是那些肯繳納稅捐的民眾之間不斷地製造紛擾。就國家的觀點看來, 他們的這種態度是不忠不義的;就人性的觀點看來, 這種態度是卑鄙的; 從社會的觀點看, 是不關心的; 以軍事的觀點看, 是具有挑撥煽動性的。 然而就實際的情況看來, 他們的這種態度是需要加以壓制的, 因為與其說是為了要安慰那些新進者, 倒不如說是為了要支持這個有叛逆者生活其間的國家。 這可說是唯一使用武力的時刻,為的是使那些人能夠及早醒悟, 並使他們瞭解到自己的責任:不是自由自在地接受伊斯蘭教做個穆斯林, 就是做一個忠愛國家的好公民按規定繳納稅捐, 能夠與四周的穆斯林同胞和睦相處, 並與他們分享同等的權利, 分擔同樣的義務。
  
  -尊重事實 誠懇探討
    
  這些批評者們若是能以誠懇的態度去研究一下古蘭經, 看看其中對於有關戰爭與和平的問題有些什麼樣的指示, 則可稱是一明智之舉。 而假使他們能實際去調查一下那些「被征服的」民眾的真正處境, 並且比較一下這些民眾在跟穆斯林接觸之前和接觸之後生活的情況, 那就更明智了。 假使他們發現, 那些在波斯與羅馬保護地區的民眾最迫切的懇求就是盼望穆斯林前來將他們從那外人的壓迫統治之下拯救出來時, 他們會怎麼說?假使他們無意之間偶然發現, 這些被稱為「征服者的」的穆斯林, 竟然受到那些渴望穆斯林之保護以及穆斯林的公正之法政制度的一般民眾和宗教長老們如此熱烈的歡迎時, 他們會怎麼想?對於有些「被征服的」民眾不但熱情地歡迎「入侵的」穆斯林, 而且還跟他們站在同一邊協力對抗壓迫者的奇特現象, 他們該作如何的解釋?對於這些「被侵略」地區在伊斯蘭教的治理之下, 竟比未被侵略之前更繁榮、更自由、更進步的實況, 他們會有何感想?
  
  我們並不是在確認某項觀點必屬正確,亦不是在作一倉促草率的結論。 我們只認為, 這個問題實在值得再思三思, 並且應當予以認真的探討。 探討深思之後所獲得的發現必將引人關注而且意義重大。 假使將這整個的問題, 以一位西方人士的思想見解, 就今日世界的情勢作一考量, 或許能有更深一層的瞭解。 西方盟國對柏林問題的深切關懷、世界各地受壓迫者求救的呼聲、南韓(大韓民國)的憂慮不安、寮國人民的恐懼、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的內部問題、東南亞公約組織的繁瑣事務、各共黨附庸國家的擾嚷不安──這一切的情況都可有助於西方人士進一步瞭解那千百年前所發生的各項事件, 以及穆斯林在當時所採行的實際政策。
  
  -經濟利益絕非聖戰之因
  
  穆斯林在外間世界進行戰爭乃是肇因於阿拉伯人在經濟上匱乏窘困的這種想法, 亦頗值得思索考量。 雖然他們自己擬想的這種假定看來似秋很對, 但事實上, 支持這種想法的人郤並沒有真正認真地去研究過這個問題。 他們是否誠心誠意地認為, 經濟方面的困窘就足以成為驅使穆斯林弟兄去跨越他們阿拉伯之疆界的理由?他們究竟是根據什麼來假定這個古代商業中心且有河谷與綠洲的阿拉伯, 那時己不再有供養其本身穆斯林同胞的足夠生產能力?他們有沒有認真地問過一句, 這些「入侵的」穆斯林為他們自己賺取了多少, 對那些在他們統治之下的民眾付出了多少, 而向那些設在麥地那、大馬士革、巴格達、或開羅的行政管理中心方面又送回了多少? 他們有沒有將這些「被侵略的」土地在伊斯蘭教來到以前和以後的稅賦收入總額作一比較, 並且去察看一下這些「侵略者」是否真的只是一些自私自利的投機商?他們有沒有任何理由相信, 那些穆斯林真的是取多於予, 收多於支, 進賺超過付出?他們有沒有找到過任何證據足以證明,在阿拉伯的中央政府曾經在任何時侯, 從它那「被征服的」保護地上, 收取了該等保護地為其本身之發展所急需的錢款來作為納貢繳稅之用。 若果真有, 它收取了多少, 而且它在不熟知的世界作這樣的冒險是否值得?他們有沒有蒐集到可靠的資料, 足以顯示阿拉伯當局在對那些「受侵略的」地區的經費開支或發展計劃方面,享有過特權或任何特殊的利便?最後還有一點, 那就是阿拉伯人當時是否突然感覺到「人口爆作」的威脅, 因而迫使那些穆斯林不得不訴諸冒險的戰爭以及(或)經濟的向外拓展?
  
  試圖解釋穆斯林是由於經濟的窘困而與非穆斯林打交道的想法也許堪稱新奇而且值得同情, 但實際上其中郤沒有多少真理存在, 甚至在學術上亦無多少具有份量的意義。 對這項試圖, 說句最不保留的話, 那就是它距離令人滿意和完整妥善的程度還甚遙遠。 在研究、調查、分析和比較方面要做的還很多。 在這方面的工作完成之前, 沒有任何批評家有權將他自己純屬理論性的假設視之為正確有效甚或具有拘束力的。 此點同時也在以親切和藹的方式對所有那些批評伊斯蘭教的人士建議, 請他們以更為認真的態度去探究真理。
  
  -戰爭掠奪與聖戰背道而馳
  
  對於那些將穆斯林所從事的戰爭視之為搶劫掠奪的人士們的觀念看法, 實無太過認真之必要。 請問還有什麼會比像這樣的觀念看法更隨便、更輕率的?在學術的領域中, 它是一條捷徑, 而在面對知識與道德的問題上, 它又是一條容易行走的道路;然而距離真理, 它郤十分遙遠。 在上述(三)、(四)兩節中所問的問題, 仍可在此再予提出, 亦就是要問, 那些穆斯林冒險者們到底掠奪了多少不義之財或者究竟送回阿拉伯去了多少?他們當中有多少人是帶著掠奪來的財物回去的?這裡並不是要提到那些「被劫掠的」地區在這些「劫掠者」們的手下所呈現的興盛繁榮景象。 甚至也不是要提曾經加之於那些穆斯林身上的殘酷迫害和他們在生命、財產上的損失, 或是加之於他們身上的挑釁與威脅。而只是在懇請那些懷有此種觀念看法的人士, 對問題的來龍去脈能作更仔細的研究, 並作出更合理一些的結論。 然而, 他們必須記住的是, 就算穆斯林當年是攫得了一些戰利品, 可是這些東西在數量上若與他們被敵人強行沒收、奪取、霸佔、以及其它壓榨方式拿走的相較之下, 真可說是微乎其微。
  
  不論來自各方的批評者們是否接受此等逐條說明的觀點, 事情的真象仍是:伊斯蘭教就其整個的形貌與內涵而言, 都可說是一個和平的宗教; 在它的教義中絕無不義的戰爭;武力絕未被用來加之於任何人的身上; 伊斯蘭教的擴張與發展絕非由於強迫或壓制所致; 侵佔與盜用的行為絕不為安拉所寬恕 亦不為伊斯蘭教義所接受; 任何人只要是曲解或誤傳了伊斯蘭的教諭, 則該等行為對他自己與他的同夥所造成的傷害勢將大於對伊斯蘭教所造成的。 因為它是安拉的宗教, 也是直接通向安拉的道路, 所以它才在最艱困的情況下繼續生存了下來, 並且將繼續存在下去, 以作為通往永恒幸褔的橋樑。 假使這些批評者們對於此一事實還有任何的疑問, 他們最好是去仔細研究一下伊斯蘭教, 再去讀一讀古蘭經, 並且重新去複習一下他們的歷史課程。
  
  隨著伊斯蘭教傳入那「被征服」地區而來的經濟繁榮與文化復興的事實, 未必就意味著穆斯林是追求經濟利益和軍事掠奪的一群人。 即令此等利益與戰利品的獲得在伊斯蘭教後來的歷史中成為具有鼓舞作用的誘因, 吾人仍不能認為伊斯蘭教寧喜戰爭而不愛和平, 穆斯林弟兄酷嗜戰利品的掠奪。 還有許多更恰當的解釋。 其中的一項解釋, 應使那些熟悉有關「基督新教之規模與資本主義之精神」之學術討論的人士感到十分清晰──如眾所週知,基督新教的教義乃是導致現代資本主義興起的重要因素之一。 沒有一個認真探討問題的人會對這項事實有所爭議, 那就是:基督新教的教徒們已將他們宗教的規範,發展成了經濟上的繁榮景象; 或者換句話說, 現代的資本主義仍有賴於基督新教的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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